家里长辈跟我开玩笑说要和人家处好关系,这可都是首都人民,说不定哪个同学家长在北京有权有势,将来能帮上忙。将来毕业了他们注定要回北京抱着他们的北京户口,要饭都得留在首都要,而我既不会去北京,也不会干这一行,我们不会有交集。这一听是她们宿舍集体欺负我们老五,我也乐了。“任卿哲是吧,你们确定他在追美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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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毕业的中专干什么好
书名:我本孤独
从我知道要来这个中专读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会有朋友。
我中考成绩比同届的人高很多,而我们却读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被限定成一样的未来,凭什么。
我读书是在一个沿海城市,学校宿舍楼挨着海边,我每天早起拉开窗帘就能看到海上第一缕阳光,夜晚能看到五彩缤纷的游轮。很多人羡慕我的环境,但却不知道我就像这大海里的一粒沙,被淹没了。
班里基本都是北京的同学,但都是延庆通州密云一类的地方,家里虽然不是种地的,但也就是拿着北京户口的乡下人家,既有河北人的朴实内在,又学着北京人的高傲外表,别扭的很。家里长辈跟我开玩笑说要和人家处好关系,这可都是首都人民,说不定哪个同学家长在北京有权有势,将来能帮上忙。我对此嗤之以鼻,他们要是有这能力,会来这种小地方读个破中专吗。将来毕业了他们注定要回北京抱着他们的北京户口,要饭都得留在首都要,而我既不会去北京,也不会干这一行,我们不会有交集。
我想是为了证明我说的话,三年当中,我和同学们相处的很微妙,关系说不上好,但又说不上坏。他们有种拿我倍没辙的感觉,而我也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班里总有个去教室最早的女生,和一个永远去的最晚的。八点上课,最早的那位每天六点半就到教室打扫卫生,不是她勤快,因为她是卫生委员,前一晚的值日生没干的活都留给她,她就好脾气的全都接下,看得我都累得慌。最晚到教室的人,自然是我,我从不跟大家一起去教室,都是她们出门了我才起床,省去排队下楼买早餐的时间,上课铃响前一秒进教室,全班都知道我是卡点最准的那个。第一学期公开选举卫生委员,大家相互并不了解,但在我七个室友一脸坏笑的协助之下,我以全班最高票7票成绩成为了卫生委员。
从那之后,我就没打扫过卫生。
开玩笑,我是检查卫生的,所有人的管理评分都是我掌控,这个评分会影响期末成绩的。
直到有一天,和室友闲聊,他们主动说就是看不惯我天天去教室那么晚,以为选我当卫生委员我也会每天六点多去打扫卫生,谁知道我会这么厉害。
我一笑置之,但内心更加难过,难过的不是她们合起火来搞我,而是难过我竟然和一群这么蠢的人在一起学习生活。
全校人员最差的人,跟我走的越来越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混的,我这种不屑于跟任何人打交道的偏偏人缘好的很,她这种见谁都点头哈腰的就天天挨欺负。有天鼻青脸肿的说是在宿舍打牌赢钱了,一高兴往后一仰从上铺掉下去了。
我说“你他妈的打牌在上铺打还背对着护栏?往后翻下去你能脸先着地?"
那妹子很矮,我们叫她小个儿,人造毛的外套上一股臭脚丫子味,用烟薰都熏不透的那种。
这么窝囊的人,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天天在我身边了。
晚上我查寝,到了她们宿舍,刚刚打开的窗户还没吹散屋里的烟味。几个青春期的小姑娘也就会用抽烟交和男朋友来装酷。
我知道谁是宿舍老大,虽然在全校混的有头有脸的是个大姐大,但你要是毕不了业,你老子照样抽死你吧。
她装作冷静的看着我,又扫了旁边人一眼,意思是说我要是查谁抽烟,就让同寝的站出来顶雷。
我心里真的恶心。
你抽个2块钱都宝在这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随手拿出一盒云烟丢给小个儿”你白天不是说没烟了“
然后转身往外走,跟屋里人说了句”一会儿老大过来,烟灰清一下“
我没说多余的话,但她们也不傻,小个儿是我朋友,她们抽烟我没抓,老大要来我提前说一声算我送她们个人情,还在小个儿身上就行。
那之后小个就没挨过揍,但天天跟我屁股后面更紧了。
我没兴趣跟任何人走得近,05年的时候,每天10块钱生活费,2块钱中午上网打游戏,1块钱租小说,每天宿舍叽叽喳喳的,我就埋头看我的小说。
有天看的正高兴,突然床晃了一下。
我从上铺往下一扫,好家伙,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我问旁边床的啥事。她喘口气想要说啥,可能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气急败坏的说了句:没你事,这屋真是着火了都烧不着你。两个宿舍的坐着谈了半个小时了你丫的都没发现!”
我心想你不说算了,回头又开始看我的书。
这下那姐妹是真急了,说“你丫的刚才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啊?班长她们宿舍的说咱们老五挖她们宿舍墙角,要打老五了,你到底是不是这屋的人”
我看小说的时候那真的是打雷都听不见啊!
对面宿舍的从进屋看我就没开过口,也没过问,以为我和宿舍人关系都很差,不会参合。
但是我这人怎么说呢,我们的确关系一般,但大面过得去,不至于交恶。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看不上我们班长。原本我对她没意见,但她总找我茬,就跟迫害妄想症似的总认为我瞧不起她,她每次找茬之后都是啪啪打她自己脸,久而久之她就对我恨之入骨了,可我啥也没干啊!
这一听是她们宿舍集体欺负我们老五,我也乐了。
“谁?”
“什么谁?”旁边铺的老二跟我说话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她们说03届那个任卿哲是在追她们宿舍的美凤,但是咱们老五天天跟他一起打篮球勾引他,今天那男的都问了老五的名字了”
我心说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大病,这都什么狗血戏码,儿童剧吗?
人家问老五名字,就算老五挖墙脚。你们这群女人心眼可真大啊。
我是真的憋闷一天天的和这群人在一起,要格局没格局要视野没视野,就一天天对着学校那几个歪瓜裂枣的男生犯花痴,谁跟谁多说一句话都艳羡四个人,真是反胃。
“任卿哲是吧,你们确定他在追美凤?” 我也在被窝里趴着了,虽然我看不上这群蠢女人,但我基本修养还在的,端坐起身,但下铺密密麻麻都是人,我想下去都没地方落脚,干脆只能在上铺坐着。
“当然了,前两天他还给美凤买早餐,你们王宇怎么这样,干这种不要脸的事,今天说什么也要给美凤一个说法。”对方宿舍一个胖子叫嚣着,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行,别耽误我看书,明天你们就知道了“我下了逐客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两个宿舍相对,都开着门,我们这边说话对门都听得到,其实也可以说只要有心,相邻的几个宿舍都能听见,她们就是故意来让老五难堪的。
”哎呀行了,都别说了,回来吧”班长那个尖声细语怪声怪调的声音很是时候的传了过来,把人都叫了回去,呵,这女人每次面对我的时候基本就是把怂字写在脸上,又怂又做。她这一嗓子,傻子都知道是谁挑唆的今天的事情。
哦,忘了,这群人可能还不如傻子。
第二天中午,我换了身我老哥的机车服,懒洋洋的拿本小说遮了遮刺眼的阳光,不经意间脸就偏向了篮球场方向,那边阴凉,不自觉的就眯着眼睛看向球场,走的慢了一些。
一个篮球不偏不倚的就冲我飞了过来,我嘴角轻轻勾起,这点计量,呵呵。
我不擅长运动,最主要的是不擅长动,所以球过来我是懒得躲的,直接伸手一接,往回一搂一扣,篮球就啪的一声拍在了地上,我又轻巧的怕了拍,带球上篮这种帅气的动作我也来不了,干错慢悠悠的拍着球走回去,离那个故意扔球过来的任卿哲还差两步距离的时候,稍稍用力一拍,球往前一送,就冲着他脸砸了过去。他双手接球的瞬间,我就转身要走了。
就听身后“哎哎”了两声好像叫我,我扶着蓝牙耳机,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和电话那边的人说“行,我晚点上线,晚上海战我指挥,叫其他舰队老大都稍等一下。”
晚上,我准点在网吧上线,开麦,指挥海战,隐约间就看见一个穿着黑皮夹克的身影坐在我旁边,我指挥我方帮会12个舰队,50艘船,和对方在海上炮轰两个小时,从始至终只是冷静平和的下达命令,没一句多余闲话,整个过程我没回一下头看旁边的人,但我知道是谁。
两个小时打完,透支了第二天4块钱的生活费。
“剑舞,混蛋,晚上你们打牛,装备分一下,有红名杀挂机的喊舰队一起灭了他,晚上老江给我挂机,给我守着点”我仰头闭眼靠在椅子上,缓一缓眼睛,最后交代了了一句我周末不上线,就要下来,在不下超时了又要付1块钱,我穷啊。
就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只不知准备就绪多久的手,拿瓶可乐递了过来。
“女生还玩游戏啊,打的挺好的,还能指挥”任卿哲笑着,看我没接可乐,有点尴尬。
鱼儿,上钩。
“还好吧,小时候总跟我哥强着玩,你晚自习没上”既然等的就是你,那我就没必要再来转身走那套了。
“你不是也没上嘛...”
“我先下了,到点了”说着我就拿着卡起身往前台走,结账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
“我也下了,一起回学校吧”任卿哲还拿着那瓶可乐,也不说给我的,也不自己喝,样子有点傻。
我收起网关照给我的一块钱,也没抬头看任卿哲,好好的把钱放进钱包,我钱包很低调,不像那些一天天喊着什么杀马特葬爱家族的女生,钱包不是一圈铆钉就是骷髅,我钱包就很素净的短款金利来,虽然是男款,但很有档次。
钱包打开时,我余光看见他瞥向了我钱包照片那一侧,但他可能万万没想到,我照片隔层里放的是银行卡,不仅一张,满满一页的卡。
“你咋这么多卡?”他有些惊讶。
我也惊讶,你偷看我钱包还直接说出来的吗?
“方便...”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本这个动作我是临时起意,故意让他看见我钱包里没有照片,至于他能不能按我预期的想我也不确定,但他这直接问出来我也是惊呆了,男生表现的这么不绅士不礼貌,你不知道这样很不好?“我不回学校”说完我就自顾自的往外走。
走到路口,我就看见我宿舍的全体人员带着我几件换洗衣服,一脸花痴的站在路边,说帮我把衣服带来了,周末回家玩的开心之类的话,然后远远的看着一辆摩托车驶来,她们都欢呼雀跃起来“哇,你哥真帅!你哥和他女朋友什么时候分手跟我说一声啊”老四捏着自己脸跟个傻子似的说着。
我懒得理他们,跳上我哥摩托车,我知道这帮家伙每周帮我拿东西送我下楼到路口,只是为了看我哥,并不是跟我感情好。
我老哥礼貌性的抬起头盔的面罩,说了声谢谢,外面冷,早点回去吧。
然后这帮花痴又叽叽喳喳起来
我对从网吧追出来但一直插不上嘴的任卿哲摆摆手,说了声“回见”
摩托车扬尘而去,我没去看老五的表情。
周日晚上我从家带了500块钱的零食回宿舍,05年,中专生,这真不是其他人羡慕的来的。
当然也有些小姑娘会经常给男生送零食,用来拉近关系,也会有些天天找男生要零食的,显得关系更近,还能为得到个五毛钱的棒棒糖沾沾自喜半天。但一周50块钱生活费,每月500块钱零食的,他们是真看不懂我。
呵呵,我自己懂,我家皇太后的意思很明显,我犯不着像别人一样在几块钱的零食上做文章,那些靠天天送辣条就勾搭女生的渣男,在我面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钱包。
我是卡着点直接去自习室的,学校不是一般的小,就这么一个楼,跟我小学差不多。
刚走到校门口,一个人影就跑了过来“要帮忙吗?”
“好,谢了”我不客气的把手里的两个大袋子递给任卿哲。然后他帮我拎到三楼,也没说话。
我是懒得说,他是累的呲牙咧嘴的说不出来。
推开教室门,我位置在靠门的地方,直接转身接过两袋东西”谢了...“
我话音没落,他就来了句”下课等我,帮你送回去吧“
我没回话,也没欢喜,只是点点头,顺手把门关上。
回头就见全班一副八卦的表情。
”张禹尊!教室不能吃零食不知道吗?还卫生委员呢,有男生给你买零食了不起吗?“日了狗了,那个尖酸刻薄公鸡嗓的班长又开始叫嚣,我也没回头理她,伸头看我同桌奋笔疾书的算着什么数学公式,然后卡住了,公式错了...
深吸一口气,我把笔记丢给她”少了个平方根“
然后我就打开小说开始晚自习了。
”张禹尊,你有没有礼貌,你数学课代表了不起呗,别拿学习打马虎眼,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公鸡嗓还站在那叫嚣,一个烫了卷的马尾真的跟鸡屁股开花似的惹眼。
我三岁学诗经,四岁学英语,八岁学计算机,一直读的都是重点学校,我万万没想到终有一天我会被我那个教育系统的糊涂爹给丢到中专来。他竟然说女孩读大学没用,早点工作赚钱,嫁人就省心了。
我人生的落差很大,但即使这样我也不愿意向现实低头,中专我可以读,但是从我毕业,我的人生我要自己掌控。而这三年,对我来说不过是看一场戏,一场全是群演的戏,而这个叽叽喳喳的人不过是戏里一个小丑,她影响不到我人生中的任何一点一滴,她都不配影响我的心情。
“那是她家里人买的,每月初她家里人都给她带很多吃的”我们宿舍老二估计是听公鸡嗓叫的烦了,忍不住解释了一句,以为她能就此闭嘴,谁知道那人更来劲了。
“家里人买的怎么了,家里人买的就能带到教室里来吗?这就是知法犯法!"
渐渐的我开始注意不到他们的声音,拄着腮帮子翻着小说微微傻乐起来。
他们后来吵吵些啥我就完全注意不到了。
下课铃响的一瞬间,教室门开了,抢着往外跑的人都是一愣,还以为班主任来点人。
我没抬头,淡定的看着这一章最后几行。
”诶,我帮你拎回去“是任卿哲。
”嗯...“我恋恋不舍的抱着小说站起身,贴着我同桌后背往外走。直到把这几行看完,才瞅了任卿哲一眼。”谢谢“
”光谢多没诚意...“他故意撇向另一边,给我个白眼。
我知道这种人是想女生开口说请他吃饭什么的,然后再勉为其难的答应做人家男朋友。
跟我玩这点心眼,你太嫩了。
”哦,那就不说了“然后我就不再说话,拿起手机给朋友发信息,问他礼物收到没。
他又伸头来看,还幽幽的念着我打的字“快递有些慢,下次我让卖家说换一个快递公司发货”他顿了顿,问我“这啥啊?”
“嗯?什么是啥?网上给朋友买的生日礼物。”我随口答到。
“网上买的?那都骗人的吧,很多都是空箱子的”
“嗯,现在国内的是不太行...信誉没做起来...我在易趣买的,还好。”
“啥啊?”
我有点不想和他说话了...我身边真的没有一个聊得来的...
”就一个国外的网站...“我有点喘不上气,真的不是我高傲,而是和他们真的没办法聊。要见识没见识,要格局没格局,没颜又没钱。虽然我也没钱...我也没考上啥重点学校...但我就是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
到了宿舍,果不其然的几个人八卦的围了上来,问我和任卿哲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对面的不是说任卿哲在追那个美凤吗,现在还说不说?“
”我了个去,你这是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做到的啊!”老五一脸艳羡的贴了过来,拉着我胳膊就开始摇。
“啥也没干”
“咋可能,你啥也没干他就自己贴过来?"老二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嗯,自身魅力。“我笑笑,又开始看我的小说。
门哐的一声被推开,公鸡嗓撞门而入,我看了看门框,还好,没坏,要不然还得麻烦宿管阿姨来修。
”张禹尊,你厉害啊,天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勾引男人真有一套。怎么你们老五勾引不成,你亲自出马了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跟数学老师眉来眼去的,要不然你凭什么是数学课代表“公鸡嗓开着门在我宿舍一通乱叫,我依然坐在那,看看她,又打量一下她身后三步外的几个人,把一个哭哭啼啼的什么美凤围在中间。
”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你怎么勾引美凤男朋友的,有的人就是贱”公鸡往前一步,唾沫横飞。
这下我不淡定了,生怕她口水溅到我的书上,赶紧起身把书合上,要放回我上铺去。
结果我这一站起来,公鸡嗓立马噔噔噔后退几步,尤其是我拿书一抬手,她以为我要打她。
这副怂样我都气笑了。
“既然知道自己贱,就别再作贱自己了,鼠目寸光的人怎么都看不远,天天这点小肚鸡肠跟个红眼蜂似的,自己没男人要还要坑害美凤被男人厌恶,真是好心机。”我顺势靠在两个床铺中间的桌子上,和她对视着。
“你说谁小肚鸡肠,谁坑害美凤了!”公鸡嗓立马炸毛,但只能用声嘶力竭来据理力争。
“当然说你,臭不要脸自我举荐做个班长,组织活动没人相应,班级管理没人配合,除了自己拿点奖学金你还有什么用,人生再短也要几十载,你才十几岁就一天天只看脚底下这点地,都不知道看远一点,你看我不顺眼又怎么样,不妨告诉你,你今天不如我,以后也不如我,因为你目光短浅,只会拿些有的没的说事,要能力没能力要脑子没脑子,要情商没情商,要人缘还没人缘。你拿什么跟我比?”我坦荡的双手反拄着桌沿,笑着看着她。
“你,你,就你会说是吧,你那口条厉害,猪嘴都有根口条”说着她使劲指定自己的舌头。
我更是笑了,“嗯,你那还真是个口条”真是不忍直视,我们一屋子人都在偷笑。
她气急败坏,但文化有限,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脏话来“你就是装,-你有什么本事!你不就是嘴厉害会说!要不是你花言巧语,怎么会勾引别的男朋友,你现在把他叫来,当面说清楚,他就是狼心狗肺对不起美凤!”
我叫来任卿哲,他说是澄清对美凤没那个意思,那公鸡嗓就更会说是我和任卿哲不清不楚,否则任卿哲为什么维护我,要是任卿哲说的确和美凤有感情,那他更会大肆宣扬我勾引别人男朋友。
我笑着看着她:“回去吧,给你自己留点脸”
“你不敢是不是!”
“吵什么吵,大晚上的烦不烦。”小个儿宿舍的几个人走到我们宿舍门口,她们老大很乐呵呵的看看我们,掏出手机就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短短一句话,公鸡嗓都来不及抢手机。“班长和卫生委员在宿舍干起来了,哎呀别打了!”就给挂了。
我知道班主任今天在教学楼值班,这时候会顺道来教学楼看看大家生活样貌。
我没说话,还是微笑着看着公鸡嗓,还有转身要跑回宿舍的美凤。
”美凤,戏没演完就想走?“我冷冷说了一句。
小个儿和她宿舍两个人一步上前就堵住了对面的门。
”怎么了?怎么回事?”
楼道里就听到班主任老秦的声音,听脚步声跑的很急。我都有点担心老太太滑倒了。
“哎呀美凤别哭了,秦老师来了给你做主”小个儿抓住美凤的胳膊一个劲的安慰。
第二天中午,公鸡嗓的爸妈就从乡下坐车来了学校,也是一阵的哭天抢地,说没教育好孩子,竟然挑唆是非,还解释村里的孩子不懂事,没见过世面,就天天跟村里的那些娘们儿在一块,有样学样的就学的这么没出息。
老秦气的都喘不上气了,自己给自己啪啪胸顺气,样子也是可爱。“孩子小时候在什么环境那我们学校不挑,但是孩子在我们这我们也不能说一下子就把孩子教育成圣人了,我们确实没那能力,但我们老师也确实关注的不到位,不知道她的为人这样,否则一定尽早矫正,说服教育。
老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继续跟公鸡嗓的爸妈说”你们瞅瞅,就这个小姑娘,这么单纯,也是个农村孩子,根本没谈过恋爱,啥都不懂,跟男生之间多看了几眼,你们闺女就编谎话说男生跑来问女孩名字了,让女孩误会也就算了,竟然是借此做文章来坑害别人,这还闹得沸沸扬扬的,这多丢人的事,上学还要两年呢,美凤怎么抬得起头,真有喜欢的男生还好意思相处?再说人家张禹尊,跟这男生根本就不认识嘛!那我前天拎着书包上楼,任卿哲也帮我拎书包了呀,我一个老太太跟这孩子难道也有点啥?嫉妒心害死人啊,你们教育孩子三观要正!学习好坏是次要的,价值观要放在第一位!”
公鸡嗓她妈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就乖乖站在一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倒是任卿哲,满脸写着莫名其妙,其实他也冤从头到尾就是个工具人,他自己都不知道女生宿舍楼里因他而起的战争,更不知道有个叫美凤的女生因她夜夜哭泣,但他一脸探究的看向我,想从我这知道这都怎么回事。
星期一一大早,刚到操场给国旗行过注目礼,就被教导主任和两位老师交到训导处问话,两边班主任都是女的,不好意思开口,训导处主任就很直白,上来就问:“姜美凤你认不认识?”
“谁啊?“任卿哲一脸疑惑。"
“那张禹尊宿舍的刘琪琪,你认识吗?"
"这又谁跟谁啊?”任卿哲已经被问懵了。
“你昨晚不是帮秦老师班的一个女生拎东西上下晚自习吗?你不认识人家?”
“哦,她啊,我踩点上课总碰到她,也没问她叫啥啊,我看她游戏打的很厉害,想问问她跟我们一起玩不,看她挺傲气的样,没好意思问。”任卿哲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后来在几位老师的盘问下,他还是不知道谁是姜美凤,最后只能让他走了。
老师又叫来姜美凤,又是安慰又是心理辅导的,中专生年纪其实不大,也正是青春期,爹妈关心都不多,就怕这女生抑郁了。
问了半天,几个老师也是服气。原来姜美凤也不怎么认识这个任卿哲,就是有天去传达室拿信的时候,不小心把班级信箱里的信弄掉地上了,任卿哲也在,顺手帮她捡起来了。中午去食堂打饭,任卿哲可能是觉得上午她欠个小人情,就问能不能插队站她前面,她就答应了。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回宿舍一说这事,公鸡嗓就说什么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两个人偶尔教学楼遇到了也就点个头打个招呼,直到我们那个孽障老五非要学人家打什么篮球,公鸡嗓就搞出这么一出戏。
其实她也不是针对老五,就是想着搞出两个宿舍之间的矛盾,就能拉我下水,到时候再祸水东引。
那天两个宿舍争执半天我都沉迷小说没有发现,不知道她当时什么心情。
这事后来也没让她写检讨,毕竟老秦丢不起这个人。但是取消了她班长的职务,交给了小个儿他们宿舍的老大,这还是我推荐的。毕竟不卖个人出去,老秦就会缠上我。
后来任卿哲还真的去问了那女生名字,但他不是问人家叫什么,而是问班里女生到底谁是姜美凤啊?姜美凤知道后又脸皮薄的哭了一个星期。
后来他也还是来找我一起打游戏,墨迹我好久,我答应了,但我没那闲钱去网吧,就说服了微机老师把微机室连上外网向同学开放,每小时1块钱,赚的钱用来支撑她主持的新闻社,社长是我。
而我就抱着笔记本,连着学校的网,让网吧里一起打魔兽的任卿哲羡慕嫉妒恨。
我没什么生活费,但我每天花4块钱打游戏交下的朋友,在家里挂机给我练了几个满级小号,我转手卖了3000。每天花1块钱租小说,说实话我认识的字都比公鸡嗓多,我和公鸡嗓一样的低学历,但我在校期间考了两个执业证和成人教育专科,毕业之后工资都比她高。寒暑假学学英语,身边都是各国的外教朋友,很是开拓我的眼界。我没有男生追,那是我生人勿近的气场太强,因为我的邂逅要留给最优质的男人,我的春心萌动,我可以留给我值得我动心的人。